晶鱼不会游泳

——你见过中原中也睡觉的样子吗？

与平常时那副或是冷淡或是高傲的表情不同，睫毛微垂，眼皮沉沉闭上，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脸庞，鼻子以下的皮肤被长长的校服衬衫盖住，一如像横滨平静的海面，闪烁着波光粼粼的光芒。

午休时间还剩下五分钟，太宰治就撑着半边脸看着中原中也睡觉的模样。若是平常太宰治早就故意大声嚷嚷让中原中也被迫醒过来和他打上一架，可今日的阳光细碎，暖阳正好，中原中也平日里那张棱棱角角的脸此时彻底软化了下去，像是一只在午后倦怠的猫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后便沉沉睡去。

这样的中原中也实属难得一见，于是太宰治十分意外的只是这么看着他睡着的侧脸，他轻轻在木质的桌子上用手指画了一个圈，他又看向中原中也那头蓬松的头发，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用指尖试一试那柔软的发丝。

他伸出纤长的指尖，悄悄卷起中原中也耳旁橘色的发丝，舒服的触感让他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中原中也的头发会这么柔软。

不一会儿，他收回手指。

“真是......意外啊。”

窗外的白鸟掠过水面，惊起一树水花。